(野人)腦髓地獄立體封72dpi

《腦髓地獄》
日本推理四大奇書之首,最新重譯本
夢野久作◎著

【內容簡介】
日本四大推理奇書之首!
怪物作家、變格派大師夢野久作最令人難以理解的經典長篇
超越時代的偉大作品,推理迷心中唯一夢幻鉅著

連推理迷也難以閱讀,但卻不得不承認這是傑作的四大推理奇書。

四大推理奇書為小栗蟲太郎於1934年發表的《黑死館殺人事件》、夢野久作於1935年發表的《腦髓地獄》、中井英夫於1964年出版的《獻給虛無的供物》以及後來被加上去的竹本健治於1978年出版的《匣中的失樂》。

但儘管四大奇書出版年代,內容模式各有不同,但他們卻擁有一個共通的特點,即故事都並非著墨於殺人事件本身,即使知道了兇手或是動機與手法都無損於其本身巧妙的結構與深埋的蘊理。

其巧妙的結構、豐富的內容,即使讀過一遍,對其中的結構還是會回味再三,無怪乎經過了許多年頭,推理小說推陳出新的年代,四大推理奇書的地位也沒有受到太大的挑戰。

本書雖然以精神病院為主要事發地點作為開端,但內容文體與插曲繁多,除了故事主軸外,還加入了精神分析的論文、新聞報導體、民俗學、考古學、遺書、回憶錄等等文體與故事,就像是一場作者與讀者互相挑戰的過程,值得讓人讀了再讀,每次閱讀都會產生新的想法與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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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男子,在陌生的房間中甦醒,同時,也忘記關於自己的所有事情。這時隔壁房間的女子傳來淒厲的叫喊,並說明兩人之間的關係,但這慘絕人寰的過程讓他更加恐懼。此時,一位名叫若林鏡太郎的醫師現身,說明他跟ㄧ宗離奇的殺人案件有關,只要他的記憶恢復,就能夠解開這個案件,若林醫師並將另一位正木教授整理的以這位男子為實驗對象的「瘋人解放治療」論文,以及這件殺人案件相關資料交給他閱讀,看是否能因此讓他恢復記憶。男子閱畢後發現,這起案件的發生,是源自於一位古早的中國畫家吳青秀,他的奇異性格遺傳給了他的後代吳一郎身上,因此引發了一連串的事件。不過,除了這件事以外,男子又發現,這個案件背後,還有許多撲朔迷離的案外案……


【作者簡介】
夢野久作 1889.1.4─1936.3.11
本名杉山植樹,後改名杉山泰道,筆名夢野久作是博多地區的方言,意指精神恍惚,整天作白日夢的人。日本知名推理小說家,從中學起接觸推理小說,開啟了其對推理小說的興趣,從於1915年出家,兩年後還俗,並從事記者工作,同時開始創作推理小說,作品風格極度恐怖、醜惡,最出名的作品為《腦髓地獄》,此作品也成為日本推理小說四大奇書之一。後因腦溢血而猝逝。

 

【譯者序】

拿到腦髓地獄原書時,紮紮實實上下兩冊,沒有目錄,難以分段,密密麻麻的大段落文字光是翻閱就令人不覺產生窒息感,一九二〇年代寫作的文章,儘管已經過出版社因應時代變遷加以潤飾修改,閱讀起來依然十分吃力費勁。

評論家鶴見俊輔曾表示,「這種書寫腦髓地獄的小說、主張世界是瘋人的解放治療場的小說,若沒有第一次世界大戰為背景,或許是寫不出來的。」機關槍、毒氣瓦斯、飛機、坦克、壕溝戰等近代武器、戰術的發展,無不奠基於科技文明,但卻也同時赤裸裸地展現了人性的矛盾和脆弱。

內在的寂寞和體弱帶來的善感空虛,以及外在身處於戰爭年代和日本近代化劇變當中,或許都給他的作品增添了獨特色彩。

翻譯初期,我膽戰心驚地和文字培養交情,一字一句極度緩慢、謹慎地去認識它,彷彿初見一位外表看似難以接近的朋友,正試圖了解對方,努力從舉手投足間找出自己向來習慣的歸類;上冊近半,我依然覺得彼此之間相敬如賓,仍是見了面只敢微微點頭、不好意思打招呼的那種交情。

翻譯過程極其緩慢,幾乎可用艱辛二字來形容,一來是面臨了許多技術上的難題,書中集結了翻譯技巧上的各種難題,俚語、俗語、雙關語,古文、方言、超長句,還有川柳、俳句、歌舞伎等,匯集了作者各領域豐富的知識。另一方面,書中看似陳舊古遠的用語詞句,在我心中許多撞擊出前所未見的嶄新震撼,有時令我瞠目結舌,不覺再三重閱,讀畢只能靜默折服;有時則令人揣然惶恐,似是不小心窺見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在我和這些文字努力奮戰的時期,同時接下一份長達數月的口譯工作。客戶是一位性情乖僻的藝術家,還沒來得及認識他的作品,已先被他的脾氣弄得無所適從。

他經常沒來由的發怒,說詞反覆,在團隊之間挑撥猜忌,總是在眾人開心談笑之際冷不防打岔,殘忍地暴露出自己童年時期的黑暗私密記憶,然後在眾人怔愣不知如何反應時,留下一抹邪邪冷笑得意的離去,似乎很享受大家的愕然。我從沒看過一個人的身上可以充滿如此不可思議的負能量,計畫進度受阻,工作人員也承受極大壓力。

那段時間我面臨著內外交相的煎熬,心裡一邊掛念著進度異常緩慢的譯稿、擔心自己無法駕馭那龐大濃密的文字;一邊面對著陰晴不定的客戶、努力要摸索出彼此間的相處之道卻不得其法,周圍的空氣讓我覺得凝重窒息,從沒有覺得自己引以為樂的溝通工作竟如此艱難。

一天上工前,看到幾位年輕工作人員正在入口處抽菸,其中一個年輕女孩從外套口袋掏出扁瓶威士忌,仰頭以瓶就口,灌完後她深呼吸一大口氣,帶著慨然就義般的情操走進電梯。

在十公尺外看著這短短一幕,既覺得心疼這女孩的壓力,但嘴角又忍不住抽動輕笑了一聲。這一切的荒誕有種強烈的既視感,此時,書中的一段話像打字機一般,鏗鏘有力地甩在腦中。

這些禽獸、蟲蟻不如的半狂人類,在漫長歲月中將自然地開始自覺到,自己是一大群瘋子的集合,因而製造出宗教、道德、法律、或紅色主義或藍色主義等各種煞有介事的東西,互相提醒「大家可別亂來……不要做出奇怪的舉動啊!」

不可理喻的創作者、靠尼古丁和酒精力抗的周圍追隨者、自覺清醒卻也深陷這荒謬當中的自己。誰又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狂人?

夢野久作早在二0年代就已經宣稱,「地球表面是瘋人的一大解放治療場」,世界的所有人類都是精神病患,整個地球就是一個解放治療場。

無獨有偶,走過六0年代學潮的日本戲劇大師鈴木忠志也曾說,世界是一所精神病院,地球上的每個人都有病,至於誰能治療?他沒有提出正面的回答,只說要利用戲劇來體現人性的病灶,提醒人類時時警惕自己別墮入瘋狂。

不久之後,我辭去了那份工作,全心投入小說的最後衝刺,起筆於寒冬的數十萬字,終於在炎炎夏日完稿。向來被歸類為推理小說的本書,我想它同時也是借書中人之口、表達其反唯物論思想的哲學書,是針砭時人時事的文化觀察,也包含了慷慨激昂的社會關懷、冷笑嘲諷;他刻意揭開人類向來不願正視的傷疤,醜惡的、腥臭的,筆觸看來或許高傲、不可一世,但其實他敢於面對世界、自我省思的態度,在我看來卻是極其謙卑的。

【譯者簡介】
詹慕如
自由口筆譯工作者。翻譯作品散見推理、文學、設計、童書等各領域,並從事藝文、商務、科技等類型之同步口譯、活動口譯。近期譯作有《腦髓地獄》、《日本80後劇作選》、《側耳傾聽遠方的聲音》、《戰國三公主》、《光媒之花》、《新宿鮫》、《對岸的她》、《如無頭作祟之物》、《客房中的旅行》等。
臉書專頁:譯窩豐 https://www.facebook.com/interjp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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