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210反烏托邦_誠品敦南70x25-01

反烏托邦小說
反烏托邦小說的共同特點,在於對傳統烏托邦文學的「幸福」與「美好」,提出了強烈的質疑,其故事背景通常是描寫井然有序的社會,但作者會以反面的態度,表達對現實社會的質疑。相對於烏托邦強調整體的安定與利益,反烏托邦則以個人特質與自由意志為重心。最重要的是,反烏托邦想要表達的最大重點,在於探討表面科技進步、秩序井然的社會,是否真的是人們追求的生活呢?
近年來,從《時間迴旋》、《飢餓遊戲》,到《羊毛記》,可發現這類型反烏托邦小說程度上反映了人民對現實的不滿,而想找一個逃離現實生活,想像一個嚮往世界的窗口。
而《我們》、《一九八四》、《美麗新世界》則可說是替反烏托邦小說定調的關鍵作品,合稱《反烏托邦三部曲》。

(野人)《美麗新世界》立體封300dpi

美麗新世界(反烏托邦三部曲全新譯本,精裝珍藏版)
Brave New World
阿道斯‧赫胥黎◎著

反烏托邦小說經典之作
與《我們》、《一九八四》並列為三大反烏托邦小說
精準描述未來世界的預言之作

人類有多麼美!啊!美麗的新世界,有這樣的人在裡頭!
──莎士比亞‧《暴風雨》

這不是故事,而是即將來到的未來。
「發現赫胥黎對於某種遙遠未來所做的諷刺性預測,有多少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變成現實,的確是個嚇人的經驗。」——《紐約時報書評》

《美麗新世界》這部驚世之作原本是在西元1932年出版,呈現出阿道斯・赫胥黎傳奇性的遠見中那個完全變樣的明日世界。作者在陰沉諷刺、先見之明與令人心寒的想像中,勾勒出一個「烏托邦式」的未來,人類在基因設計與藥物麻醉下,消極服從於一種統治秩序。書中創造了一個被全面制約的世界,因為控制的各個環節設計精巧完美,讓被制約者就如同會自行修復的精密機器一般。這部強而有力的後設小說作品,已經讓好幾個世代的讀者為之著迷、也為之驚恐,它仍然與今日的社會有顯著的相關性;一方面是應該注意的警訊,另一方面則是發人深省卻又帶來極大的娛樂性。

【作者簡介】
阿道斯‧赫胥黎(Aldous Huxley, 1894-1963)
阿道斯‧赫胥黎,一八九四年生於英國薩里郡,是家中的第三子,兩位兄弟日後都承襲了祖父,知名生物學家湯瑪斯‧赫胥黎的衣缽,成為優秀的生物學家。一九一一年他患了角膜炎,有兩三年的時間處於目盲狀態,讓他得以免於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
視力恢復後,他進入牛津大學學習英語文學。離開牛津大學後,為了維持生計,他在伊頓公學教了一年法語,當時的學生中,也包括了喬治‧歐威爾,雖然歐威爾等人對他的用詞技巧讚譽有加,但還是被學校認為是一位不適任的教師。
他前半生的創作都以社會諷刺小說為主,中年後,其創作開始反映科技的發展抹滅人性的現象,一九三二年發表反烏托邦經典之作《美麗新世界》後,造成社會上廣大的迴響與激烈討論,並在文化、音樂、電影界造成了深遠影響。後來漸漸轉為創作與編輯有關和平主義的非小說作品。
一九六零年赫胥黎被診斷出喉癌,在後來幾年間,雖然健康狀況越來越差,他還是完成了一本烏托邦小說《島》。最後,赫胥黎於一九六三年十一月二十二日,甘迺迪被暗殺的幾小時後去世,享年六十九歲。

 

(野人)《我們》立體封72dpi

我們(反烏托邦三部曲全新譯本,精裝珍藏版)
Mbl
尤金‧薩米爾欽◎著

反烏托邦小說始祖
與《一九八四》、《美麗新世界》並列為三大反烏托邦小說
歐威爾眼中「焚書年代裡的文學奇品之一」
影響歐威爾、赫胥黎創作方向的偉大作品

世界上有兩個樂園:沒有自由的幸福,和沒有幸福的自由。
那是個一切都透明、精確、乾淨閃亮到什麼都不能隱藏的國度。經過兩百年戰爭後,全世界僅有一個國家「聯眾國」。這個國家的所有建設由玻璃造成:玻璃建造的綠牆,隔絕了樹木與除了人之外的生物;人們住在玻璃建造的屋子中,未經允許不能拉上窗帘;人們在午後四點到五點的自由時間,四個四個成一列,以整齊的步伐,在玻璃人行道上散步。
人們沒有名字,只有編號。人們沒有生養自己的父母,領導國家的「無所不能者」就是父親一般的存在。人們穿著制服,遵照時刻表起床、工作、吃飯、連做愛的時間都經過科學計算,在這裡,一切都有「標準」,不存在供妒忌或羨慕的因素,只要遵守國家的規定,就可以擁有幸福的生活。
編號D-503,宇宙飛船「積分號」的設計師,對聯眾國與無所不能者深信不疑,他滿足於全然科學與理性的生活,直到遇到I-330......

【作者簡介】
薩米爾欽(Yevgeny Zamyatin, 1884-1937)
一八八四年生於俄羅斯中部的的黎貝迪安鎮。一九○二年進人彼得堡理工學院攻讀造船工程學,經歷了1905年和1917年的俄國革命,曾被捕而流放。一九一六年到一九一七年在泰恩河的造船廠工作,讓他對於大規模勞動的合理性產生質疑,這成為日後寫出《我們》的契機。薩米爾欽於一九三一年移民巴黎,直到一九三七年逝世。
《我們》是薩米爾欽的代表作,於一九二○至二一年間寫成的一書,一開始僅以手抄本形式在俄國內部流傳,一九二四年流出國外出版英、法、捷克文等版本,一九二九年在國外出版俄文版,儘管未在蘇聯出版,薩米爾欽仍遭到蘇聯主流文學界的批判,在蘇聯的文學界無法立足的薩米爾欽流亡歐洲定居巴黎,卻再也沒寫出超越《我們》的作品。《我們》在蘇聯則一直到一九八八年才正式解禁出版。另著有《省城紀事》、《穴居人》等小說。

 

 

(野人)ㄧ九八四立體封72dpi

一九八四(反烏托邦三部曲全新譯本,精裝珍藏版)
1984
喬治‧歐威爾◎著

反烏托邦小說經典之作
與《我們》、《美麗新世界》並列為三大反烏托邦小說
描寫極權社會的最佳範本
影響村上春樹創作《1Q84》的靈感來源

如果不與極權主義做鬥爭,它將無往不勝。
──喬治‧歐威爾

戰爭即和平。自由即奴役。而老大哥正注視著你……
誰控制過去就控制未來,誰控制現在就控制過去。
在遮陰的栗樹下,你出賣了我,我出賣了你。

喬治・歐威爾的經典小說《一九八四》,是一個人的夢魘式奧德賽遠遊,他經歷的是一個由交戰國家統治的世界,以及一個不但控制資訊、也控制個人思想記憶的權力結構。一個名叫溫斯頓・史密斯的小公務員,在大洋洲共和國冰冷灰白的環境下,加入了一個秘密兄弟會,追尋一段禁忌的婚外戀情——結果卻成了被追捕的國家公敵⋯⋯也是老大哥的敵人。
現在,成書的六十六年後,歐威爾這個關於順從、壓制與身分認同,預言了未來的難忘故事,還是讓人讀了坐立難安。我們隨著溫斯頓・史密斯經歷他的反叛、囚禁、折磨與再教育時,我們親身經歷了塑造出自我的自由與真理遭到毀壞的過程,還有黑即是白、二加二等於五、惡即是善的世界如何創造出來的。

【作者簡介】
喬治‧歐威爾(George Orwell, 1903-1950)
喬治・歐威爾是艾瑞克・亞瑟・布雷爾的筆名,一九0三年生於殖民時代的印度。在英格蘭就讀寄宿學校,並且在校內第一次察覺到毒害英國社會的商人階級歧視,從而發展出對權力使用與誤用的初步敏感性。一九二一年從伊頓公學畢業後,歐威爾簽約加入緬印皇家警察,他後來對此評論道:「要痛恨帝國主義,你就得先成為其中一員。」他在緬甸度過的時光對他影響深遠,五年後他不做任何解釋就辭了職,宣布他要成為一位作家。
這位發現自己幾乎身無分文、開始以洗碗工為生的年輕作家,在他出版的第一本著作《巴黎倫敦流浪記》(1933)裡,憑第一手經驗探究貧窮的主題;很快跟著出版的是《緬甸時光》(1934),這本書回顧他在皇家警察工作的時期。他對於個人嘗試超脫自身社會角色而陷入的困境感興趣,這種興趣雖然表現在像是《讓葉蘭飛舞》(1936)這樣的早期喜劇小說中,但一直到他在《往威根碼頭之路》中慷慨激昂地陳述英國工人的苦況之後,他新的政治意識才徹底開花結果。大約在此時,他跟他的新婚妻子在西班牙內戰爆發時加入反法西斯的民兵團中,他的《向加泰隆尼亞致敬》(1938)。雖然他最廣為人知的或許是他精彩的諷刺作品《動物農莊》(1945)與他的經典反烏托邦小說《一九八四》(1949),但他先前推出的散文集,像是《鯨腹之中》(1940)則反映出他持續地關注他所處時代非常真實的政治與社會處境。
一九四五年喪妻後,歐威爾感染了肺結核;再婚之後不久,歐威爾於一九五0年去世,享年四十六歲。

 


【《我們》試閱】
筆記之三
外套

時間表

我瀏覽了一番昨天的筆記,發覺我的描述不夠清楚。雖然,對我們的人而言,這一切都記錄得夠清楚了,不過,誰知道我的「積分號」將來會把這些筆記運載到什麼人那裡呢?也許,你們像我們的祖先一樣,對偉大的文明之書只閱讀到九百年前的那一頁;也許,連這些基本的事物,比如時間表、私人小時、母性標準、綠牆、無所不能者等等,在你看來都覺得莫名其妙。我覺得要解釋這些理所當然的事情挺滑稽的,不過這些雖然對我來說是司空見慣,但要解釋清楚也並非易事。這就好像二十世紀一位作家在小說裡得一一解釋清楚諸如外套、公寓、妻子等等事物的含義一樣困難。可是,要是他的小說是要翻譯給原始人看的,他哪能不解釋清楚外套的含義呢?我相信看到外套的原始人會思忖,「這是做什麼用的?這只是種毫無用途的負擔嘛。」我相信,如果我告訴你,從打完兩百年戰爭之後,我們當中就沒有人跨出過綠牆,你一定也會有當原始人看到外套時一樣的感受。

不過,親愛的讀者們,你們至少得試著做番想像,這對你們將不無好處。根據我們掌握的知識來看,人類的歷史顯然是一段從遊牧形式向更加固定的生活形式過渡的歷史。因此,現在(我們的)最固定的生活形式,難道不也理所當然地,是最完美的形式嗎?過去,人們從世界一端狼奔豕突到另一端,不過這一切發生在國家、戰爭、貿易、不斷發現各種新大陸仍舊存在的史前時代。時至今日,誰還需要做這些事情?

我承認,人類對這種固定的生活形式的習慣絕非一蹴而就。兩百年戰爭毀去所有道路,廢墟漸漸為荒草覆蓋——一開始,人類誠可謂舉步維艱。居住在由綠色廢墟彼此隔絕的城市中,想必根本談不上舒適二字。然而,這有什麼好怕的?人類剛失去尾巴的時候,應該也並未立即學會如何不用尾巴驅趕蒼蠅。我幾乎可以肯定,那時的人類剛脫去尾巴時,必定也曾有生活艱難之感,可是到了今天,你能想像自己長尾巴嗎?或者,你能想像自己赤身裸體,一絲不掛地在街上行走嗎?(不過,也許你們仍舊不穿衣服出門亦未可知。)我們的情況也是一樣。我無法想像一個沒有綠牆圍裡的城市,亦無法想像一種沒有時間表沒有數字圍繞的生活。

時間表,由金色背景上的紫色數字組成,即使是現在,也在牆上朝我嚴肅又親切地瞥來。我不由得想起祖先們稱為「聖像」的東西,心頭湧起撰寫詩篇或者祈禱文(這兩者實際上是一回事)的渴望。唉,我為什麼不是個詩人呢?那樣一來我就能恰如其分地讚頌這些時間表了,它們可是聯眾國的心臟和脈搏啊!

我們所有人,還有你們,可能兒時在學校裡都讀過古典文學煌煌巨著中最偉大的篇章:《鐵路時刻表》。不過,將它與我們的時間表相比,就像把花崗岩和鑽石相提並論。儘管這兩種東西都同樣是由碳元素構成,然而鑽石是何等永恆、通澈、華美燦爛!誰翻看《鐵路時刻表》時能不激動得屏息靜氣?而時間表啊——毫不誇張地講,時間表把我們所有人都轉變成一篇巨大史詩中的主角機器人。每天早晨,同一時刻,百萬個我們像機器人一樣精確地同時醒來。同一時刻,百萬個我們像同一個人一樣開始工作;然後,百萬個我們像同一個人一樣,又在同一時刻結束工作。同一秒鐘,由時間表指導著,就像一百萬隻手被裝進一個單一的身體,我們同時將湯匙舉到嘴邊;同一秒鐘,我們共同出門散步;同一時刻,我們齊步走進禮堂;同一時刻,我們一道進入進行泰勒式體操的大廳,然後在同一時刻,我們齊齊上床睡覺。

我不得不承認:即便是我們也尚未求出對幸福問題絕對精確的解答。從十六點到十七點,然後是從二十一點到二十二點,我們強大的聯合機體一天兩次分解為無數個獨立細胞:這些是時間表規定的私人小時。這些時間裡,你會看到一些人把房間窗簾謹慎地拉下;另一些人則緩緩沿主幹道邊的人行道踱步,或者像我一樣坐在自己的書桌前。不過,我堅信——就讓他們管我叫理想主義者或者夢想家好了——我們遲早會在總公式中找到一個連這些時間區段也可以加以安置的地方。總有一天,一天八萬六千四百秒鐘統統都會包進時間表。

我有機會聽到、讀到不少人類仍舊生活在自由狀態(亦即不受管理的原始蒙昧狀態)的那些年代發生的不可思議之事。我始終覺得最難以置信的一件事是,一個政府,哪怕是一個原始的政府,怎麼能夠容許人們在沒有任何類似我們的時間表的情況下生活——比如說,沒有義務性散步,沒有對進食時間的精確規定!人們居然可以隨意在任何時候起床、上床!一些歷史學家甚至指出,在那些年代,街道徹夜照明,整晚都有人在街上來來去去。

我對此實在難以理解。誠然,那些年代人們的思想相當有限,但是他們也不至於愚昧至此,不是嗎?他們難道從來不曾想到,儘管緩慢,這樣的生活實際上是日復一日的集體謀殺?那些日子裡,國家(人道主義)禁止對個人進行謀殺,但它卻並不禁止對成百萬人進行緩慢、逐步的謀殺。殺死一個人,也就是說將個人的生命年限減少五十歲被認為是犯罪,而將人類的生命在整體上削減整整五千萬年,卻不被認為是罪行!這難道不是無比的荒謬嗎?今天,隨便哪個十歲的號碼都能在半分鐘內輕易解開這個簡單的數學道德問題,可是那些人卻做不到這一點!他們所有的伊曼努爾‧康德加到一起都做不到!他們所有的康德都不曾有過建立起一個科學倫理體系——一種以加減乘除為基礎的倫理體系——的念頭。

此外,他們的國家(他們竟然稱它為國家!)對性生活完全放任自流,這難道不也挺荒謬嗎?實際上,他們隨時可以盡情享受雲雨之樂……簡直就跟牲畜一樣,完全反科學!更甚的是,他們還像牲畜一樣,愚昧地亂生孩子!他們掌握了園藝、養雞、漁業(我們有確定的證據表明他們對這些事情都非常熟稔)等知識,卻未能邁上這個邏輯階梯的最後一級,即孩子的生產——他們居然未能發現母性標準、父性標準之類的事物,這豈不是怪事一樁?

這實在太可笑、太荒唐了,以至於我寫這段話的時候,真擔心我不知名的未來讀者們會以為我只是個蹩腳的說笑者。我幾乎能感覺到,你們會以為我想捉弄大家,故意假裝一本正經在這裡講些不著邊際的蠢話。可是,首先我不擅長說笑,因為每個笑話中都必定隱藏著謊言。其次,聯眾國的科學發現表明古人的生活確確實實就是我描述的那樣,而聯眾國的科學絕對不會弄錯!不過,古人既然像猿猴和豬狗一般生活在牲畜才有的自由狀態中,又怎麼能發展出國家邏輯呢?既然直到今天,我們中有些人都還時不時聽到內心深處那個原始神祕的角落裡傳來猿猴時代的回音,那麼對於古代人,我們又能指望他們做得多好呢?

幸運的是,上文說到的回音這種事只是偶爾發生而已;它們只相當於微不足道的零件出現的小破損,很容易修理好,絲毫不會阻礙整台機器永恆、堅毅的前進步伐。為了消滅這些破損小部件,我們自有無所不能者熟練、有力的鐵腕、安全衛士們洞悉一切的眼睛……

順便說一句,我突然想起昨天見到的那個像字母S一樣上下佝僂的號碼了;我好像在安全衛士部看到過他進進出出。現在,我明白為什麼當時對他抱有本能的敬意,我也明白了為什麼看到那個捉摸不透的I-330號站在他身邊,我會感到不知所措……鐘敲響了,現在是十點三十分,上床時間已到。那麼,明天再聊。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yere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