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歌 卷一 立體書封 72dpi.jpg  雲中歌 卷二 立體書封 72dpi.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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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中歌(卷一):緣定綠羅裙
雲中歌(卷二):情亂長安城
作者:桐華
出版日期:2011年12月

卷一 緣定綠羅裙
她是沙漠中的無憂綠羅裙,
他是皇室惡鬥下的倖存者,
兒時星空下的諾言,
是重逢的起點,還是絕望的預言?

樓蘭城外,萬里荒漠,如火驕陽下,每一粒金黃的沙子都跳著死神的舞蹈。
駝鈴聲帶來了一團綠影。
一匹小小的雪白駱駝,載負著一個小小的人兒,一身綠衫,笑靨如花,
領著趙陵一行人走出了沙漠和死亡。
寡言淡漠的趙陵,終究被這精靈可愛的雲歌打動,露出了一抹難得的暖暖笑意。
以繡鞋與髮繩為信,兩小無猜的他們許下了日後的長安之約。

十年後,出落成亭亭少女的雲歌,千里赴約長安,
無奈,當年的「陵哥哥」早已忘了舊日盟誓,身邊還多了個青梅竹馬。
正當她欲黯然離開之際,孟玨卻翩然出現。
孟玨宛如降凡人間的天界聖子,一舉一動無不優雅迷人,在在牽動著她傷痕累累的心……
當雲歌終於打開心扉,準備接受這份情感的剎那,
竟發現孟玨刻意接近大司馬大將軍霍光的千金,藉以進入朝廷的權勢核心!
可憐的雲歌無端捲入一場又一場王室權貴間的猙獰惡鬥,
無能為力地任由自己的心一度燃起,旋又墜入絕望……

卷二 情亂長安城
不願再錯過,不想再放手,
蒼茫山巔的綰髮之約,這次能否永結同心情緣?

原來,雲歌朝思暮想的「陵哥哥」果真在長安城裡!
如今,他孤身一人應付著爾虞我詐,只能趁夜半登高望星,想念那金沙中的綠羅裙。
然而,陰錯陽差竟使雲歌咬牙捨棄了兒時承諾,心中的天秤漸漸偏向孟玨……

廚藝響遍長安的雲歌被召入霍府做菜,不料再度撞見孟玨與霍成君親暱談笑,
心傷難抑欲匆匆離去之際,卻意外被誤認為暗殺皇上的刺客,
在重重包圍下,落入深不見底的黑洞,吞噬她所有的光明、希望與生機……

雲歌與孟玨、劉病已與許平君,
還有那天之驕女霍成君,以及高高在上卻無比孤寂的劉弗陵……
可有幾人能寫下美麗的故事,得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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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綠羅裙
雲歌立即清脆地叫了一聲「陵哥哥」,配著一個明媚如人間四月天的笑顏,
從未被人如此喚過的趙陵,只覺慣常黑漆漆的心中也投入了一線陽光。

萬里荒漠,如火驕陽。
金子般燦爛的黃色,充盈在天地間。
人世間最受尊寵的顏色,在這裡卻是死亡的歡笑聲。刺眼陽光下點點反射的白光,那是動物的殘骸,或者人的屍骨。
***

樓蘭城外的白龍堆沙漠以龍捲風和變幻莫定的地形聞名。沒有熟悉的樓蘭嚮導引路,幾乎沒有任何機會能活著走出這片大漠。
連綿起伏的沙丘上,一行數十人正在死亡邊緣掙扎。
七天前,他們的樓蘭嚮導背叛了他們,利用一場突來的沙暴,趁亂扔下了這幫漢人。
一行人,武功體力都不弱,但在殘酷的自然面前,卻如螻蟻一般渺小。如果再尋不到水源,他們就會永久地留在這裡,變成那森白骨架中的一個。

***

趙破奴搖了搖水囊,這是最後的幾口水了。他將水囊捧給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
少年的視線從他已經爆裂的唇上一掃而過,淡淡說:「你喝了這幾口水。」
趙破奴剛要說話,少年又低低補了句,「這是我的命令。」
眾人都只當少年是趙破奴的親戚,趙破奴藉勘查西域的機會帶出來歷練一番,只有趙破奴知道少年的命令意味著什麼。
趙破奴拿回了水囊,卻沒有喝,把水囊別回腰間。心中只一個信念,他一定要把少年活著帶出沙漠,即使用他們所有人的鮮血為水。
「你出入沙漠多次,這麼多人中,只有你最熟悉沙漠,我們能否活下去的關鍵就是你,把水喝下去,維持住你的清醒頭腦,想法子帶我們走出沙漠。即使我們都要死,你也應該是最後一個。」少年雖然說著事關生死的話語,語氣卻好像事不關己。
在沙漠中徒步七日,在饑餓、乾渴、死亡的煎熬下,不少人的意志早已垮掉,面上滿是晦敗的絕望,可這個不過十二三歲的少年,雖然也是嘴唇乾裂,面容憔悴,神色卻是清冷淡然。
太陽毫不留情地蒸烤著大地,蒸烤著他們的身體。
他們的生命一點一滴地蒸發。
每一粒金黃沙子都跳著死神的舞蹈,歡迎著他們的到來。

***

走在最前面的趙破奴忽地做了個停下的手勢,所有人都停住了腳步。
少年看到趙破奴側耳傾聽的樣子,也凝神去聽。
「叮咚、叮咚……」
若有若無的鈴鐺聲。
幾個人驚喜地大叫起來,「駝鈴聲!是駝鈴聲!」
從死亡的陰影中看到一線生的希望,這個好像還遠在天際的鈴鐺聲不啻是天籟之音。
少年卻依舊面色清冷,面臨死亡時,他沒有黯然絕望,有生的希望時,他也沒有喜悅興奮,透著一切都事不關己的淡漠。
趙破奴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安靜,「鈴聲有些古怪,如果是商旅的駱駝隊,不應該聲音這麼單薄,聽著好像只有一匹駱駝,可有幾個人敢孤身穿行大漠?地處西域,來人是友是敵還不一定,提高警惕。」
「叮咚、叮咚……」
伴著駝鈴聲,大漠的盡頭,在火一般燃燒的金黃色中,冉冉飄起一團綠影。
七天未見綠色的人,頓生親切感,少年也不禁覺得乾渴淡了幾分。
待近了時,眾人才看清一匹小小的雪白駱駝上側坐著一個小小的人,不過七八歲年紀,一身綠衫,笑靨如花。
眾人撐著脖子往後看,卻再見不到任何人。
一匹神俊異常的駱駝,一個精靈可愛的女孩,眾人只覺詭異,剎那間想起許多荒誕的西域傳說,雪山神女、荒漠妖女……
小女孩笑著向他們招了招手,「我娘讓我來帶你們出沙漠。」
趙破奴問:「妳娘是誰?就妳一個嗎?」
小女孩詫異地說:「我娘就是我娘呀!怎麼就我一個呢?」拍了拍駱駝,「我有鈴鐺,這是二哥送我的朋友。」指了指自己身後,「還有雪狼,娘吩咐牠保護我。」
眾人這才發現小駱駝身後還隨著一頭通體銀白的狼,渾身散發著矜持與高貴的氣息。
不怕狼的駱駝?不吃駱駝的狼?
「還有……」眾人驚詫未完,小女孩又從衣領內掏出一個小竹哨嗚嗚吹了兩聲,仰頭望著天上兩隻隨笛聲落下的鵰說:「還有小謙和小淘,這是爹爹給我找的朋友。」
兩隻白鵰還不大,但展翅間已露天空霸主的威嚴。
一隻落在了駱駝背上,一隻卻想落到狼頭上,狼警告地嗚叫了一聲,伸爪欲撲,鵰兒悻悻地飛起,卻還不甘心地伺機盤旋著。
小女孩笑說:「小淘,不要逗雪姐姐了,就在鈴鐺背上休息一下吧!」
眾人看得又是驚奇,又是好玩,也明白過來為何小女孩能找到他們。
趙破奴身子一震,心內驟然間翻江倒海,他一面細細打量著女孩,一面問:「妳娘姓什麼?妳爹爹姓什麼?妳叫什麼名字?妳娘為何命妳帶我們出沙漠?」
「哎呀!大叔叔,娘親就是娘親呀!我叫雲歌,我娘說有位趙叔叔對她有恩,就讓我來領路了。你們走不走呢?還要兩天才能出沙漠呢!」
雲歌側坐在駱駝上,說話時,兩隻腳一盪一盪。
一雙蔥綠的鞋子,鞋面上各綴著一顆龍眼大的珍珠。一隻鞋她倒是規規矩矩地穿著,一隻鞋卻是半趿著,露著一截雪白的纖足,隨著她一盪一盪,在綠羅裙間若隱若現。
雲歌看到少年望著她的腳看,因為還是天真爛漫的年齡,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反倒朝少年甜甜一笑。
少年卻是年少早慧,已懂人事,本只是因為美麗而欣賞的無意之舉,被雲歌一笑,臉卻不禁紅起來,匆匆移開了視線,身上不合年齡的清冷漠然淡了幾分。
趙破奴看不出來這個小姑娘是天真未解事,還是故意相瞞,知道再問也問不出名堂來,只能作罷。一對鵰兒的名字觸動了往事,心中傷痛難說,雖知道萬分不可能,可還是隱隱盼著自己的胡思亂想是真,「我就姓趙,雲歌兒,那就煩勞妳領路了。」
雲歌跳下駱駝,笑向趙破奴恭敬地行了一禮,「趙叔叔,雲歌代娘親給您問安。」又指著駱駝背上掛著的一排水囊,「這是給趙叔叔的。」
眾人未等她語落,已經齊聲歡呼,一掃先前的沉鬱,笑鬧道:「趙爺,就知道您是我們的救星。」
趙破奴解下一個水囊正要給少年送去,卻發現雲歌已經拿了自己的水囊給少年,「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恍似沒有聽到雲歌的問題,沉默地接過水囊,沉默地喝著水。
其他人都一連聲地對雲歌道謝,少年卻沒有一聲謝謝,甚至一個表示謝意的眼神都沒有,神情清淡到近乎冷漠。
雲歌倒是一點都不見怪,背著雙手,仰著腦袋,笑咪咪地看著少年。
少年將水囊遞回給雲歌時,望見她彎彎如月牙的眼睛,終於淡淡說:「趙陵。」
雲歌立即清脆地叫了一聲「陵哥哥」,配著一個明媚如人間四月天的笑顏,從未被人如此喚過的趙陵只覺慣常黑漆漆的心中也投入了一線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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